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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Yqyf/中國古籍善本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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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是在周總理指示下,動員全國圖書館古籍編目力量,從1978年始至1995年完稿,歷時十八年時間完成的一部全國古籍善本總目錄,由顧廷龍先生任主編,冀淑英、潘天禎先生任副主編。 [1] 2009年,南京圖書館編篡的《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索引,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2]


總體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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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全目分為經、史、子、集、叢五部。善本的含義,概括為「凡具有歷史文物性、學術資料性、藝術代表性而又流傳較少的古籍」[3],即「三性九條」中的「三性」。所錄包括全國各省、市、縣公共圖書館、博物館、文管會、文獻館、高等院校、中國科學院及所屬各研究所,其他科研單位等所藏古籍善本。收錄了我國現存於大陸的明朝及明朝以前的絕大部分和清朝的有價值的大部分古籍善本書,782個收藏單位[4],共56787條款目[5],古籍善本約13萬部。採用五部分類法,依分類體系組織編排. [6]


編篡過程中有三個文件非常重要,雖然最後並沒有完全按此進行,如實際上善本大多以乾隆60年為限、分類表裏小說類從集部移到子部等等。但由於對理解《善目》很有幫助,現簡要介紹如下。

《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收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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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以下簡稱善本總目)收錄範圍,應從古籍的歷史文物性、學術資料性、藝術代表性等方面進行考察。在現存古籍中,凡符合下列條件之一者,均可收入《善本總目》 1、元代及元代以前刻印、抄寫的圖書(包括殘本與零頁) 2、明代刻印、抄寫的圖書(包括具有特殊價值的殘本與零頁).但版印模糊而流傳尚多者不收 3、清代乾隆以前流傳較少的印本、抄本 4、太平天國及歷代農民革命政權所印行的圖書 5、辛亥革命前,在學術研究上有獨到見解或有學派特點或集眾說較有系統的稿本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 6、辛亥革命前,反映某一時期、某一領域或某一事件資料方面的稿本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 7、辛亥革命前的名人學者批校、題跋,或過錄前人批校而有參考價值的印本、抄本 8、在印刷上能反映我國古代印刷技術發展,代表一定時期技術水平的各種活字印本、套印本、或有較精版畫的刻本 9、明代印譜全收.清代的集古印譜、名家篆刻的印譜的鈐印本,有特色或有親筆題記的收,一般不收

附註: 1、佛、道藏着錄時子目從略。元代及元代以前的零本作單書處理,註明版本 2、《四庫全書》收入《善本總目》著錄時子目從略.其零本作單書處理,註明版本 3、敦煌遺書、金石拓本、輿圖、書札、少數民族語文圖書以及外國刻印、抄寫的圖書,不收入《善本總目》,可另行編目 4、魚鱗冊、寶鈔、契約、誥命、文告等不收

以上即為影響很大的善本書標準「三性九條」,1978年11月又印發了,關於《收錄範圍》的補充說明,從略。

《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著錄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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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五部分,著錄原則、著錄內容、基本着錄格式、著錄字體、基本着錄,從略。可與《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例互相參看。

《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分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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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略。可與《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目錄互相參看。[7]


編篡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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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10月周總理在病重期間,曾指示「要儘快地把全國善本書總目編出來」[8]

四次全國性「善目」工作會議 南京會議:1978年4月,在南京,主要是傳達貫徹周總理的臨終囑言所召開的動員會 成都會議:1978年12月,在成都,主要是交流情況、總結經驗、解決問題、推動工作,將上階段的古籍普查轉移到討論收錄範圍、著錄條例等方面,為三個文件的制訂創造了條件 廣州會議:1979年3月,在廣州,是對善本版本鑑定和著錄工作的學術經驗交流會 南昌會議:1979年12月,確定 「三個文件」、總編機構、地點、人員的會議,為1980年全國善本的匯編初審定調[9]

1980年5月,在北京香廠路6號國務院信訪局招待所正式開展總編工作,對來自全國近八百個收藏單位送來的十三萬多部書的卡片進行匯總、分類、審校等工作[10]。通過一系列工作,各類卡片經審校後,陸續編成書本式「 徵求意見稿」,先付油印,分送有關專家、學者和各圖書館,再由省市圖書館分發至地區重點館,廣泛徵求意見。

1983年8月由主編、副主編、 顧問和工作人員共8人集中上海開始定稿工作。從經部開始,以油印本「徵求意見稿」為基礎,參考全國各藏書單位和專家 們寄回的意見,逐條款目進行審定。[11]1986年經部出版,1989年叢部出版,1991年史部出版,1994年子部出版[12],1998年集部最終完全出版,至此《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出全。2009年出版《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索引。

[13]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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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 劉季平

副主任 方行 杜克 周邨 彭長登 譚祥金 顧廷龍

主編 顧廷龍

副主編 冀淑英 潘天禎

顧問 周叔弢 趙萬里 潘景鄭

參加匯編工作人員 丁瑜 王文珍 王多聞 白莉蓉 任光亮 江煥文 李致忠 李龍如 吳田易 何金文 谷輝之 沙銘璞 沈津 沈燮元 宋效先 易雪梅 金志良 宮愛東 黃源海 崔建英 崔富章 梁仁居 梁信義 張世泰 陳杏珍 陳修竑 陳培榮 陳紹業 馮秉文 陽海清 楊文剛 楊起予 楊鳳培 劉錦宏 駱偉 戴南海 韓錫鐸 魏隱儒 黨崗 欒星

參加審校工作人員 丁瑜 於為剛 王翠蘭 任光亮 江凌 沈津 沈宗威 沈燮元 周馥 宮愛東 崔建英 陳杏珍 陳紹業 趙興茂 鄭麥 韓錫鐸 魏隱儒

參加定稿工作人員 丁瑜 任光亮 江凌 沈津 沈燮元 宮愛東 陳杏珍

參加組織工作人員 王冶秋 李競 呂朗 佟曾功 胡耀輝 郭松年 曾祥集 趙平 趙琦 潘寅生 潘皓平 劉小琴 鮑正鵠

責任編輯 郭群一 吳旭民[14]

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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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性不足: 刪削行款,最初匯編而成的初稿是著錄有行款的,可能多有錯誤、審稿不易等,一概不錄。許逸民認為「保留初稿的行款比刪除好,著錄即使有疏誤亦無 大,畢竟可以為讀者提供更多的線索[15];羅濟平認為「『徵求意見稿』中的豐富內容被刪削成乾巴巴的條目,資料價值喪失殆盡。許多書僅僅著錄為明刻本或清刻本,別無線索,對版本考據毫無幫助。例如《爾雅》一書,一連九種都只有「明刻本」三個字......《書目》刪削行格的做法現已遭到學界的普遍指摘」[16]

不過,據參與者回憶,刪除行款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最後定稿時,因爲很多版本的行款無法一一覆核,爲了保證 《書目》品質,避免因行款誤導研究者,衹得忍痛割愛。我還記得,顧、冀、潘三位在和我們討論是否保留行款時,因爲大家都沒想到連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行款計數都會出錯,幾乎沒有爭論,全都同意刪除行款這個著録項。[17]

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付印的時候產生一個問題,就是裏面的行款,要還是不要?行款是鑒定、區別不同版本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輔助條件,為什麼後來全部都刪掉了呢?就是因為有些圖書館提供的卡片,行款是不對的。你根本就想不到會出這種錯,而且錯的還不少。有的把抬頭算進去了;有的不是算的卷一首頁,而是把序算進去了。這就影響到整個書目的編輯質量了。怎麼辦呢?重新來過的話,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可能永遠也定不了稿。後來編委會就開會討論行款要還是不要,最後顧老、潘天禎先生、冀大姐決定割愛,不然的話會誤導讀者。現在有些人出來一寫文章責難,說行款那麼重要,你們為什麼不要?他們根本不知道當時條件多麼艱苦。為了不貽誤後人,慎重起見,只能是這樣處理。我相信,誰來當主編,都會這麼做。[18]

駱偉說,筆者從實踐中也體會到行款、邊欄、書口、刻工等,對比較版本有參考作用,但古籍版本比較複雜,故不能全憑這點判斷版本,它只能起輔助作用。例如,粗心或注意力不集中時,行款、邊欄可能會數錯,如九行數為十行,行十九字,數為行二十字等等。版心中的小黑口或白口,如果不把書頁掀開看,可能把白口當小黑口,或把小黑口當白口。因為古籍收藏時間長了,書口往往會出現一道舊痕,從外表看,可能會誤認為小黑口,但實際是白口。這種情況,我們經常碰到。就是刻工這個對鑑定版本有一定作用的問題,有時也會出錯......同時,《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不是館藏書目,而是聯合目錄,收錄全國近八百個單位所藏善本,由於各館人員水平不一,特別是邊遠地區或基層市、縣單位,如果僅為一館收藏,無他館所藏比對,往往會出錯。作為編輯者不可能走遍全國查閱,就是發信調查,他不認真核對甚至不回信,怎奈他何?[19]

沒有索引,直到2009年才出版南京圖書館編輯的《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索引。某種程度上,沒有行款和索引,導致了「天津圖書館編 稿本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書名索引 齊魯書社」、「翁連溪編校 北京線裝書局《中國古籍善本總目》」的涉嫌侵權事件。

版本鑑定、著錄,偶有錯誤,部分體例有爭議,但總體來說大醇而小疵。

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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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盜版事件

1、上海古籍出版社私自和日本株式會社合作,準備在日本同時出版《中國古籍善本書目》,被顧廷龍主編發現後,立即向該社提出抗議。該社和日方停止雙方私訂合同的執行,以日方早先出版一本《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叢部》而告終。

2、2003年2月,天津圖書館在未徵得中央有關部門和中國古籍善本編輯工作委員會的同意,擅自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徵求意見稿》及該館所編書名索引,交給山東齊魯書社影印出版。其封面題:「天津圖書館編 稿本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書名索引 齊魯書社」。其編制說明僅有短短七行約150字。名為編書名索引方便讀者檢閱,實為影印盜版《徵求意見稿》。

3、2005年5月,署名「翁連溪編校」,由北京線裝書局出版的《中國古籍善本總目》。時隔二年又一次盜版行為,為避用《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名稱,改用《中國古籍善本總目》,而實質還是盜用了《徵求意見稿》,並把1980年在北京編審中刪汰不符合要求的款目卡片,重新拾起來加上去,這是一種瞞心昧己、掩耳盜鈴的卑劣做法。此事再一次遭到在世編委會人員的強烈反對,原編委會經部分主編沈津先生,(現任美國哈佛大學哈佛燕京圖書館善本書室主任)遠隔重洋寫了「一部剽竊、篡改《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的偽劣圖書——評《中國古籍善本總目》」[20]


韋力對此有不同看法,「正式出版後,意見稿上每種書的行格都被刪掉了。大家買到這套書後,感到無法使用,更加覺得油印本用起來方便,但油印本畢竟印量很少,大多數人難得一見......翁兄找人把這部油印稿重新排版錄了下來。本是為自己用得方便,但有不少書友知道後,鼓勵他印出紙本,以便更多的書友使用。翁兄對此事也有顧慮,擔心做了好事還遭責罵......問過了一些專家,都認為印出這個書是件好事。翁兄聽到這個反饋意見後,才放心地開始校對此稿。」韋力還認為「而今翁兄將原稿中的行格印了出來,我當然覺得是件大好事,就私心而言,這對我查證版本也方便了許多。」「此書不可能再版,因為此書僅印了五百部,各種費用算下來是賠錢的。」而這區區五百部實用的工具書,卻長時間消化不掉。[21] 筆者按:《中國古籍善本總目》(全七冊)共印800套,不知韋力引用的翁連溪500部依據何來。[22]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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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張麗娟. 讀冀淑英先生《<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 後記》. 2011. 
  2. ^ 南京圖書館.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索引.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9. 
  3. ^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9. 
  4. ^ 顧廷龍. 顾廷龙全集 文集卷上. 上海辭書出版社. 2015. 
  5. ^ 李致忠. 新中国图书馆的古籍整理与保护. 圖書館雜誌. 2009, (6). 
  6. ^ 顧廷龍. 顾廷龙全集 文集卷上. 上海辭書出版社. 2015. 
  7. ^ 寧夏回族自治區圖書館學會. 馆员必备 图书馆业务资料汇编(内部交流). 銀川. 1982. 
  8. ^ 顧廷龍.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辑经过. 圖書館學通訊. 1986, (4). 
  9. ^ 駱偉. 春华秋实——记《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的编辑工作历程. 圖書館論壇. 2010, (6). 
  10. ^ 宮愛東; 韓錫鐸. 初论《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的编纂及其历史功绩. 傳統文化與現代化. 1999, (3). 
  11. ^ 冀淑英. 《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后记. 北京圖書館館刊. 1996, (2). 
  12. ^ 沈津. 顾廷龙年谱.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4. 
  13. ^ 秦曉婕. 《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纂史研究. 山東圖書館學刊. 2020, (2). 
  14. ^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丛部.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8. 
  15. ^ 許逸民.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体例刍议. 傳統文化與現代化. 1999, (2). 
  16. ^ 羅濟平. 试评《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古籍整理學. 1999, (2). 
  17. ^ 沈津. 爲學不作媚時語__實踐方能出真知——懷念冀淑英先生. 文津學志. 2020. 
  18. ^ 賀朝暉. 沈津先生訪談錄 半世紀師緣書緣 千言萬語敘錄縹緗 當代著名版本目錄學家沈津先生訪談錄. [2023]. 
  19. ^ 駱偉. 《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遭遇的三次盗版侵权事件. 上海高校圖書情報工作研究. 2007, (4). 
  20. ^ 駱偉. 《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遭遇的三次盗版侵权事件. 上海高校圖書情報工作研究. 2007. 
  21. ^ 韋力. 民间第一藏书家韦力得书记:女儿边抱怨父亲乱花钱边替他刷卡. 澎湃新聞. [2014.11.30]. 
  22. ^ 翁連溪. 中国古籍善本总目. 線裝書局. 2005.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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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了《書目》主要內容,重要原則、條例,編篡過程,相關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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